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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拉!中午開新卷,會對第一卷的情節有個收尾。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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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華陽鎮上空被戾氣籠罩著,終年不見天日,然而這才是戰亂後的正常的現在。

所以亡魂們都藏在了華陽鎮的某個地方,準備伺機而動麽?

谷寒立馬想起了鬼老君熊建本,這位能操控天師級鬼侍的天師,此事與他一定脫不開幹系的,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明此事得到了褚天青的授意了呢?

谷寒越想越心慌,畢竟華陽鎮曾經有幾天的時間是屬於她褚大哥的,奪城之恨不可能就這樣硬生生的承受下屈辱。

鬼老君操控了這一大批亡魂,事後一定會再次侵犯華陽鎮的,兩鎮之間註定會有一場靈異大戰!但谷寒若是沒有斬殺了魃羅門的分舵主承天運還好說,兩鎮之間勢均力敵,亡魂對上僵屍,還能鬥上一鬥。

然而此刻的承天運已經死的透透的,這意味著戰爭的天平早已經開始傾斜了,若是鬼老君真的操控著亡魂軍團興兵來犯,無論成敗,最終受到傷害的只會是華陽鎮的百姓而已。

“完了完了…”谷寒磨蹭著雙手不斷在鎮門口來回踱步,這個舉動終於引起了守城士兵的註意。

谷寒畢竟對這座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就算進去了又能如何呢?

少頃,城內忽然有一輛馬車風塵仆仆的趕來,都這個年代了還有馬車?谷寒好奇得張望著,這才發現馬車出了城門口後,速度便慢了下來,有意無意的將馬車停靠在了谷寒的面前。

守護在谷寒身旁的陸丘陵忽然往前跨了一步,小聲低語道:“小心點,看來來了一個大人物,不知是敵是友。”

自打這輛馬車出現,守城的士兵們都精神了不少,將腰板都挺直了,這也正是陸丘陵所好奇的地方。

谷寒心中的小鹿直打顫,她這才剛踏入華陽鎮,怎麽就惹上事了呢…難不成是華陽鎮的人認識她張谷寒,然後將她當成了白林鎮的奸細?

在谷寒苦苦的等待下,實際上也就幾秒後而已,終於有一只被蠶絲手套包圍的手拉開了遮布,露出了一套淡綠色軍裝。

一位陽光帥氣的軍官從馬車跳了下來,谷寒頓時覺著眼前一亮!

只見這位軍官長的是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妖孽異常。

外表看起來好似放蕩不羈,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軍帽壓著,細長劍眉下卻是一對絕妙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此刻暖暖的陽光籠罩在他接近一百八的精壯身軀之上,撐起了這套鼻挺的軍裝。小麥色的肌膚讓谷寒霎時間看得口幹舌燥,誰叫這位軍官整個人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惑啊!

這簡直是妖孽不是人啊!就算是女人站在他的面前都會被比下去三分,又有誰能抵擋地住他的魅力。

“咳咳咳!”陸丘陵不斷粗著脖子深咳著,終於拉回了谷寒的目光。

只見谷寒忽然嬌羞著臉回頭看著陸丘陵,賞心悅目夠了打算休息一會兒。

陸丘陵頓時就不淡定了,充滿敵意般看著這位妖孽軍官,這雙眼睛若是能殺人,軍官的身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你是誰?”不能再這麽瞪下去了,陸丘陵大感危機,早早一步跨到了谷寒的面前,將谷寒的小身板都擋在了身後。

妖孽軍官與陸丘陵之間僅有一線之隔,兩位美男子互相張望著,軍官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濃情蜜意,而陸丘陵雙眼只有敵意而已,好似吃醋又好似撒嬌。

此刻看來,他兩倒像是一對的了…

“咳咳咳!”極度不滿的谷寒強烈咳嗽著,表示抗議。只見她朝左跨出一步,再次出現在了妖孽軍官的眼前。

“閣下是張谷寒法師吧?”軍官一開口,聲線宛若桃花春風,聽得谷寒全身心酥麻,這簡直是人間極品啊!啊!啊!

“我是!我是!”谷寒忙不疊地點頭。

“久聞大名,既如此,那就請府上一敘。”軍官側身,禮貌地攤開了手,邀請谷寒上馬車。

被忽略在一旁的陸丘陵叉著腰,別提有多尷尬,“這才剛見面,就約到家裏去了麽?”

“什麽和什麽呀?”谷寒頓時大感無語,好歹是傳說中的陸判呀,咋還和小孩子一樣任性…

陸丘陵:就任性給你看,還不趕緊過來安慰我?

谷寒可倒好,竟也起了一絲玩味,此時無視陸丘陵心中的小想法,直接踏上了馬車。獨留軍官側著臉勾著笑炫耀般盯著陸丘陵,緊接著上了馬車。

陸丘陵早已經恨得牙根癢癢的,這該死的軍官,他這是有情敵了麽?哼!他可不能落了下風!

趕在馬車啟程前,陸丘陵一步跨上了馬車,死皮賴臉的將軍官擠開,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谷寒的旁邊。

且說這輛馬車表面看似平凡無奇,但車駕之內卻是大有文章。

車內環繞了一圈真皮冰絲沙發,鋪墊著白雪毛毯,壁上點綴著瑪瑙翡翠石,點上一顆夜明珠,東側還掛上了一幅這個時代並不多見的歐美豐腴少婦的油畫,畫風大膽,竟看得谷寒有絲羞臉。

雖然車駕之內的裝飾頗為繁雜,卻被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再加上淡淡繞梁的檀香,給人一種鋪面而來的舒適之感。

待車駕遠去之後,守城的士兵終於呼出了一口氣,挺著腰站了一會兒,緊張到雙腳已經發麻了。

“你說將軍怎麽跑這來了?”華陽鎮中誰不知道龐永德將軍獨愛馬車啊,用兩匹白雪馬駒拉著,破城而入,好不風光!

“誰知道呢?興許是來接張谷寒法師的吧。”

“唉?我們城內不是有法師麽?”

“你沒聽說呀?”士兵忽然湊了上來,“咱們將軍背後本來有魃羅門的承天運大天師撐腰的,但前夜安插在承天運身邊的探子來報,說是大天師被白林鎮的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女法師給斬殺了!”

“啊?那個女法師就是張谷寒呀?話說將軍不是要吞並白林鎮麽?”

“所以你沒看將軍這幾天安分的守在城內麽?若不是大天師遭此變故,我們早出兵鎮壓白林鎮那股子叛軍了。”

“得,現在張谷寒是送上門來了麽?話說將軍他是怎麽知道她到城門口了呀?”

“唉?你是新兵吧?你不知道我們家將軍是號稱有三只眼睛和三只耳朵的麽?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的…”自稱自己為老兵的士兵鄙夷地看了新兵一眼。

“你們兩臭小子,不好好守城門,嚼什麽舌根子吶!”迎面走來一位挺著將軍肚的長官,嚇得兩位士兵把頭撞在一起,頓時吃痛,揉搓著腦袋急忙跑開了。

“兩個新兵守個城門都不安分。”長官把頭一揚,頓時揚長而去…

且說兩人一鬼坐上了馬車,繼續在城內奔馳著,由於布置的巧妙,車內的人並不感覺到顛沛之苦,反而頗為享受的靠在了沙發上,全身心的舒暢。

“對了長官,承蒙你的招待,我們還沒問您是哪位,我們這是要去哪座府上?”

“唉?我沒說麽?”軍官忽然摩搓著下巴,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盯地谷寒發毛,“不過我好奇一點,你和隔壁坐的這位兄臺在一起了麽?”

“是呀!在一起了,你可別打我們家谷寒的主意!”陸丘陵頓時堵住了谷寒的嘴,忽然將大手傾在了谷寒的柔荑之上,頗有宣示主權的意思。

好吧,谷寒活生生的將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這會兒反倒是有些拘謹,竟慢慢將素手抽了出來。

二人的小動作自然落在軍官的眼裏,軍官露出了個意味深長般的笑容,車內頓時又是一片春風!

谷寒趕緊撇過臉去,不再看著軍官那妖孽般的面貌了。

這還是第一次能夠讓陸丘陵這麽緊張一個人的容顏,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沈默了幾分鐘後,軍官忽然抽回了思緒問道:“久聞谷寒法師的大名,不曾想竟是位傾城美人兒,不知道此番來華陽鎮上有何貴幹呢?”

有何貴幹?這是別人家的地盤,若是想活著走出這片土地,谷寒她能說出實話麽?

她能說華陽鎮的龐永德將軍頗不人道,血腥地將別城士兵斬殺殆盡,血流成河,谷寒此番前來就是超度亡魂,拔除僵屍們的屍毒的,但怎料華陽鎮上雖然冷清了一點,並沒有任何血腥的痕跡。

然而龐永德的兇名仍然在谷寒心中留下了陰影,能被別人稱為嗜血將軍的又能好到哪去呢?在谷寒心目中,龐永德早已經是個虎背熊腰、兇神惡煞的蓄胡禿頭兇老頭了。

來這幹嘛呢?谷寒撓撓頭,這才說道:“我們來這走親戚來了?”

“是麽?那我把你們送過去吧?你親戚是哪條街來著?”

“啊不對不對,我都忘了親戚最近回老家了,就不麻煩長官大人了。”

“你親戚在鎮上是做什麽的?”

“最近生意不景氣,剛剛倒閉了,什麽都不做。”

嘿!一旁的陸丘陵看楞了眼,谷寒撒起小謊話來,一套接著一套,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都是哪裏學來的套路啊!

然而谷寒的內心接近崩潰,長官大爺!您可別接著往下問啊!若是我說我來聲討你們將軍的,你們不得弄死我?

“呵呵,我們不說這個了,”谷寒皮笑肉不笑,轉移了話題,“長官在鎮上是幹嘛的麽?”

軍官憋著嘴,很是安逸地搖了搖頭,“我最閑了,啥事都不幹,成天駕著馬車在城內晃悠,最近無聊的要緊,華陽鎮挺無聊的,倒是想去其他城鎮看看了。”

谷寒又哪裏知道軍官的隨意一句去其他城鎮看看是以攻城略地,血流成河為代價的,當下支持道:“是呀,我爹娘也說過,趁著年輕就該到處走走,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嘛!”

“哈哈哈哈,好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啊,話說白林鎮有什麽地方好玩的麽?”

“好玩的地方可多了!”谷寒雙眼冒著精光,可真要說出哪個地方好玩的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哈,好吧,不用你說,改天我還是勞累勞累親自去看看吧。”

這軍官當著可真是閑情雅致啊,吃著俸祿卻能到處游山玩水,也不知是哪路軍閥的。

“承蒙閣下招待,還不知道閣下叫什麽呢?”想要揪出華陽鎮的亡魂們隱藏在哪裏,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谷寒決定還是先在華陽鎮落腳好了,眼下這位長官就是個好乘涼的大樹嘛!

“鄙人是龐黎,字永德,你們叫我龐永德就好了。”

哦,龐永德,真是好名字,唉不對,龐永德!谷寒頓時吃驚地擡起了頭。

------題外話------

月底拉!美麗的六月即將來臨,谷寒會發生什麽故事而親們又會上演怎樣的故事呢!

☆、118 不辨敵我

哦,龐永德,真是好名字,唉不對,龐永德!谷寒頓時吃驚地擡起了頭。看著龐永德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更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嗜血將軍龐永德!不是個糟老頭子,兇巴巴的,還是個利益熏心,兇神惡煞,嗜血成性,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壞人麽!

谷寒怎麽都不能把眼前這位長相妖冶,性格也隨性的長官與新派軍閥嗜血大將軍龐永德聯系在了一起。

等到谷寒反應過來,頓時覺著自己擡著一只手指著人家的鼻子頗為不禮貌時,立馬緊張地放下了。

馬匹的步伐慢了下來,響起了一兩聲嘶鳴,馬蹄聲聲踏在古老小鎮的青磚之上,譜寫了一首革世篇章。而此時馬車終於停靠在了路邊。

“所以我之前沒說我是誰麽?”龐永德抽回了思緒,挑眉看著谷寒,看得谷寒一陣心虛。

“你…您還真沒說您是誰?”

“無妨,現在知道就行了。”龐永德拍著大腿,深呼一口氣準備起身了。

然而這個動作落在谷寒眼裏,卻總以為龐永德要有什麽大動作了,時刻在防備著。

龐永德兩步跨了出去,勁剩下遮布不安的搖晃著,馬車外傳來了龐永德那催人命的聲響,“怎麽?都到我的大院了,不下來坐坐麽?”

谷寒忽然緊張般主動抓住了陸丘陵的大手,深鎖著眉頭拼命搖頭。

“有我在呢,不用怕,先下車吧,走一步看一步。”

陸丘陵順勢拉起了谷寒了小手,一人一鬼一前一後,緊隨著龐永德將軍下了馬車。

至少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陸丘陵陪在身邊,谷寒稍顯心安,心下頓時坦然。

沒想到才一踏進城門,就遇見了傳說中的軍閥大將軍,還和谷寒想象中的樣子有天壤之別,任憑谷寒心理素質再好,也禁不起這般刺激,好在剛剛在馬車上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唉?應該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谷寒心不在焉的,全憑由陸丘陵牽著手,一同跨進了鎮長大院裏頭。

大院裏頭與尋常人家的大院並沒有什麽區別,興許主人家並沒有什麽心思打理著偌大的院子,春來桃花三兩枝,雜草叢生蓋山石。幾處長垣掛蛛絲,閑人潑墨舞西廂。

且說龐大將軍倒也是閑情雅致,自說自的領著谷寒在鎮長府上下閑逛了一圈,看得谷寒心情平覆再轉變為百無聊賴的時候,大將軍終於領著他們往屋內走去。

谷寒原本以為可以看茶入座了,卻發現被帶進了一間書房。

這間書房的布局本頗為講究,通過竹鏤空窗一眼望盡書房背後的假山湖水,又在空窗之間隔著一道玻璃窗,平時用做防風。

屋內擺放著五個近乎兩米高的梨木雕花書櫃,裏頭成列著古今中外的典籍詩書,好不應全。而領頭的一個書櫃的左側擺放著一張同為梨花木制的四角長桌,鋪設著文房四寶。

滿屋彌漫著墨香,主人家該是書香門第。然而不說谷寒,就連陸丘陵都皺著眉表情怪異地盯著屋內幾幅估計稱的上是行書又形似草書的潑墨作品,此刻有幾幅被吊上了木架風幹,坦白的將谷寒並看不懂上頭寫的是什麽內容,寫的也毫無美感,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只有‘潦草’了。

谷寒其實很想問一句,這幾幅‘墨寶’到底是哪位‘大師’的手筆,還真自信過頭了吧,寫成了這樣潦草卻還打算風幹了裱起來,這送出去有人願意收的麽?

看著隔壁鎮的客人們第一次瞧見書房內的書法,卻是看得如此入迷,龐永德頓時神采奕奕,覺著自己終於遇見知音了。

“怎麽?你們喜歡這幾幅的墨寶麽?”

“呵呵,”谷寒自然而然的冷笑道,“還真是墨寶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師所書。”

話音未落,龐永德眉頭一挑,提高了音量,“你們喜歡麽?其實…我也喜歡拉,知音難求,不如我送一幅墨寶給你們吧。”

就這幾幅潦草的字品,送去造紙廠重新回爐都嫌麻煩,然而看著嗜血將軍如此興奮的表情,這些‘墨寶’不會就是他所書寫的吧!此等自信是從何而來的呢…不說谷寒,就連陸丘陵都覺著無語,鬼畫符都比這個好太多了。

不過谷寒還能說不收麽?當下僵硬地轉著腦袋,微笑道:“我等一介草民哪敢收大將軍的墨寶啊?怕是無福消受,折煞了我們。”

嘿!瞧著客套話說的,不禁讓陸丘陵目瞪口呆的,他忍不住猜想到他去不周山的那一陣子,谷寒到底和誰接觸過了,怎麽現在都口齒伶俐了不少,將問題拋回給大將軍。

“那可不成,”只聽聞龐大將軍有板有眼道,“你們可別不給面子,本將軍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們這不是看不起我麽?”

“不敢不敢,就請大將軍賜給我們這幅墨寶吧。”谷寒隨意指了一幅狂草。

龐將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收下就對了嘛,也就我閑暇時的一些潑墨作品,值不理幾個錢,送給你們當是我的心意了。”

那是那是!谷寒忍不住心想道:還能值幾個錢啊,這不白白糟踐了上等了硯臺和宣紙了麽?不過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谷寒心安理得的將書法收進了五岳錦囊內,之後才得以入座談起了正事。

“張法師年紀輕輕修為倒是不差,此番來我華陽鎮,帶你游玩了一圈,嗯,包括我住的地方都帶你參觀了一遍了,請問閣下有何指教麽?”

指教啊?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吧,龐將軍瞬間轉為嚴肅狀態,板著一張臭臉,倒也有幾分威嚴,逼得谷寒不敢直視將軍的雙眼。

谷寒只能表示她承受不來,將軍果真還是溫和些好,不過畢竟是將軍,帶起了面具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眼看著正要說正事了,法師卻開始發呆了!龐將軍頗為不悅地輕咳著,頓時拉回了谷寒的思緒。

“沒有指教沒有指教,華陽鎮山好水好人更好,人傑地靈好地方,有大將軍的英明領導下,發展只會越來越快噠。”

一旁默默聽著的陸丘陵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得找到趁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谷寒到底和誰接觸了…

“好,既然覺著華陽鎮不錯,那本將軍便做主,你們就留在華陽鎮為我效力吧。”

嘿!這語氣還真是頗為霸氣,直接提出了強留下谷寒,就連做主的權力都是他龐大將軍的。

谷寒與陸丘陵面面相覷,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是趁著兩人沈默,龐將軍很自然的起身,仿佛剛剛只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實際上對於他來說,或許真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沈默表示默認,那就這麽說定了,二位剛來我華陽鎮,今晚我設宴給二位接風洗塵,至於住所的話,鎮長府的後院覺著如何?反正偌大的院子沒有人住,我就批準讓給你們入住吧,至於家具有現成的,你們也不用可以去準備了。”

這分明是讓谷寒強行上了賊船了呀!事情的進展也太出谷寒意料了!不過能留在華陽鎮也未必不是一條好的退路,再徹底解決華陽鎮的亡魂,以及還沒搞清楚白林鎮狀況以前,谷寒覺著還不如就待在華陽鎮好點,還樂的清閑。

想清楚這一茬,谷寒頓時就答應了龐永德將軍的提議,決定留在華陽鎮了。

“如此甚好!”龐永德腰一垮,立馬便變回了原先吊兒郎當的模樣,猶如紈絝子弟般卻還邀請谷寒玩起了筆墨。

為了不打擊這位善變的還長的如此妖冶的大將軍的自信心,谷寒決定還是不要動筆的好,谷寒自認為靈符從小畫到大,還能比不過這位狂草將軍不成。

不過有一點谷寒始終很難理解,不是說字如其人麽!這條鐵律強加在龐將軍的身上完全不適用啊!不過人家也不是靠潑墨吃飯的,他樂意咋畫就咋畫吧。

於是就這樣,谷寒與陸丘陵莫名其妙的被留在了華陽鎮內。

而龐永德雖然失去了天師趕屍匠承天運,卻得到了斬殺了承天運的谷寒相助,他自然樂意清算這筆帳了,即便沒了僵屍,他認為他還是有實力能夠拿下周圍幾個依然不肯歸降的叛逆小城鎮,這首當其沖的便是白林鎮了!

伴隨著龐永德的進一步揮軍南下,有關個人事跡早已經是傳的傳呼其神,畢竟誰也不知道第二天自家的小鎮便成了嗜血將軍的囊中之物。

而傳聞中,龐大將軍屠夫世家出生,生來便如同雕琢過的玉人,與尋常家裏五大三粗的男子長的天差地別的,久而久之十裏八鄉的便說他是武曲星官落到了屠夫人家,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將來定能飛黃騰達的。

然而當初的一位道學先生見到龐將軍的第一眼便說他是不祥之人,殺戮之氣太重,於是便取了永德二字鎮住命盤,果真如人們期待的那般,二十年後,龐永德羽翼漸豐之後崛起,已經成了獨占一方的大軍閥了。

然而他的兇名也伴隨著他的崛起蠶食鯨吞四處傳播,甚至演變到了鄉村地區都能成為小兒夜裏止哭的一個名字。龐永德所踏遍足跡的地方一定要將敵方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前幾年,龐永德剛剛領兵崛起的時候,與他的軍隊幹上了無疑是眾多軍閥之中最頭疼的一件事,即使能把永德軍全殲了,也吃力不討好,殺敵一千還自損八百,更惹了一身騷。

在這樣的環境下,龐永德的地盤以及勢力在幾年的時間裏逐步發展壯大,到了現在隱約能和舊派系的幾位大軍閥平起平坐,這個時候,大家更不願意出兵攻打龐永德,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無視,也就任其自生自滅了。

不過龐永德畢竟屠夫世家,殺戰十來年終究也難改其劣性,年少輕狂,目中無人。在那之後,曾經為他賜字的神秘道學先生又出現在了龐府家門口,只勸其要好生學習,涉獵詩書禮樂,不要成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

道學先生的話等同於他高堂的話,龐永德自然聽從,至此之後,先生再一次消失,龐永德本就對這位神秘先生相當的好奇,也曾派過密探私下調查過這位先生,但終究無果。

不過在幾年後的今天,龐永德才打探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曾經的那位先生姓張,應該是白林鎮人士,若論白林鎮張姓修行人家,就只有白林仙張子石無疑了!

所以龐永德此番南下的首要目標便是南下拿下白林鎮,去見一見始終潛移默化影響他的這位先生是不是就是白林仙!

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林仙的道行估計很高了吧,畢竟龐永德所生活在的城鎮與白林鎮隔著一個省,而白林鎮卻還能出現在了那裏。不過經手底下的人的推演,估摸著白林仙不知是何人士,早些年應該到處雲游,一直南下後定居在了白林鎮。

而此時,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很可能便是當年恩人的女兒!一想到這一茬,龐永德頓時滿眼灼熱,簡直能把谷寒融化了!

於是一旁的陸丘陵就更加的不爽了,谷寒長的越發出落,他應該挑個黃道吉日早點將谷寒娶進門!前提是谷寒的境界能快些漲到地仙境,早日打破天地的約束才好。

陸丘陵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了與龐永德同樣炙熱的目光,谷寒被夾雜在兩男中間,別提有多尷尬了。

且說谷寒帶著三只萌寶以及陸丘陵確定定居在了華陽鎮,客居在鎮長府中,谷寒不自覺竟將猴兒羅漢懷安的神像帶在了身上。

自打谷寒上次與飛僵鬥法時,曾一次便能請懷安上身,還將飛僵的臂膀給打斷之後,谷寒頓時便覺著自己抱住了一只大大的猴腿,好在當初在琺瑯寺內谷寒靈機一動雕刻下了這尊神像,因果報應,谷寒助懷安成佛,懷安自會助谷寒斬妖除魔。

而此時,白林鎮上,政府辦公樓中。

褚纖春聽得暗衛來報之後,頓時氣的拍桌而起。

“你說什麽?谷寒去了一趟馬尾村後便沒有回來?她一個女兒家還能去哪裏!你們這群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

暗衛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褚鎮長饒命,依照您的指令,我們的人曾經派出了三波去跟蹤谷寒法師…”

“什麽跟蹤!”褚天青皺著眉頭打算了暗衛的話。

暗衛頓時領悟了過來,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光,“是小的說錯話的,小的依照您的指令,曾派出了三波的人去保護谷寒法師的人生安全,但那些人毫無意外的失去了聯系!”

“陸!丘!陵!”褚天青拽著拳頭,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三個字,同時示意著暗衛接著往下講。

“不過最近一波派去保護谷寒法師的是小的親自去,小的只敢在千米之外遠遠跟著谷寒法師,唯恐丟了小命不能報答鎮長大人的救命之恩。”

“有何發現?”褚天青已經急不可待了。

“額…我們發現谷寒法師跟著與與她相伴的那個侍童往落虎山上去了。”

“又去落虎山?”

暗衛堅定不移地點著頭。

“所以之後沒有下山來?”

“小的守了一夜也沒看見谷寒法師下山,您說他們會不會懷念起以前被前谷鎮長驅逐的生活,又跑去山上搭建了一座茅草屋麽?”

“不可能!”褚天青立馬否定了,“就算是陸丘陵這般無聊,谷寒識大體也不會陪他胡鬧的,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放著大城鎮的生活不要,還跑去不見人影的山上,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幹的。那谷寒一夜沒下山,之後你們做什麽了?”褚天青頓時覺著自己口幹舌燥的,強迫自己灌下了一大杯大紅袍。

“我等自然會為了谷寒法師的人身安全考慮,於是趁著天亮的時候,我們小心翼翼的上了趟落虎山,卻在原址根本沒有看見谷寒法師的身影,我們沿著山谷走了一圈,更是沒有尋見法師。”

這該死的該死的!褚天青猛地將茶杯拍在了木桌上,上等的彩瓷杯頓時有了一道裂紋。

“這麽說谷寒不在落虎山上,更沒有回到白林鎮咯?”既然是地方都沒有去,那就只能翻過山到達山對面的華陽鎮了。

目前的華陽鎮與白林鎮之間仇怨深如水火,隨時都會有一場戰爭在兩鎮之間上演,這個關鍵時候,谷寒跑到華陽鎮去還能幹嘛呢?

“是呀,那就一種可能了,只是小的不敢說。”

“但說無妨。”

“今早我們安插在華陽鎮的線子來報,據說在華陽鎮的大街上看見了谷寒法師的身影。”

“會不會是谷寒上到落虎山上去,卻被龐永德的人抓走了呢?”

暗衛尷尬般說道:“額…看著不像,谷寒法師與道童有說有笑的,怎麽看都沒有被壓迫的意思。”

“那就是谷寒主動去華陽鎮了。”褚天青囔囔念叨了一句,眼神更加的疑惑,她還能去幹嘛呢?

------題外話------

兒童節快樂!

☆、119 奇襲華陽

“那就是谷寒主動去華陽鎮了。”褚天青囔囔念叨了一句,眼神更加的疑惑,她還能去幹嘛呢?

許久,褚天青才無奈一嘆道:“好吧,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快下去休息吧。”

有了褚天青的指示,暗衛才敢起身,戰戰兢兢地退到了門口,卻被褚天青一句話堵在了門口。

“慢著!”

暗衛渾身一僵,轉身說道:“鎮長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小的。”

“嗯,派一小隊人馬去把道鋪給圍了,有遇見兩位道長的話,把他們請進褚府做客,千萬伺候好他們,也別讓他們踏出褚府一步!”

暗衛渾身一顫,迫於威嚴,接受到命令轉身退下了。

這不是變相的軟禁麽?待到辦公室內只剩他了,褚天青的眼神更加的陰冷了,會不會是谷寒投靠到華陽鎮了,她為什麽會背叛他褚天青呢,不可能!不可能!褚天青絕對不相信張谷寒會這麽對待他的!

褚天青頓時頭疼,不斷捂著頭,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或者做錯了呢?任憑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了。

此時,辦公室的門還沒敲響就已經被推開了。

陶迦捧著茶盞,深情款款地遠望著褚天青,這才深呼吸靠近了辦公桌。

“怎麽又皺著眉頭了,又發生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了麽?”

褚天青不悅地擡頭,他最痛感有人打斷了他的思路了。

“誰讓你進來的?不懂得敲門麽?”

辦公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僵了下來,陶迦捧著茶盞呆立在了原地,竟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褚天青那犀利的眼神,低著腦袋仔細琢磨著杯盞上黃底藍絡的圖紋。

仿佛就連空氣都凝固了,然而褚天青那渾濁的呼吸聲卻不經意間傳進了陶迦的耳根子裏,竟不自覺的紅了耳朵。

於是陶迦也不說話,竟大膽的又朝前走了幾步,身上的銀飾在碰撞到辦公桌時停止了聲響,而茶盞已經被陶迦輕放在了木桌之上,文書之旁。

“這是我為鎮長您特別調制的涼茶,正好溫著,喝點茶,消消氣吧。”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我的話都不聽麽?”褚天青狠狠挖了陶迦一眼,語氣仍舊冷冰冰的,但已經從谷寒的離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暫時忘記這一茬。

從來還沒有誰,敢這麽對他的,但無視他的命令,陶迦已經幹的不是一次兩次了。褚天青收回了眼神,不再看著陶迦那勾人的眼神,也將目光註視在了茶盞之上。

此番的茶盞頗有早些年間的西域風格,從茶壺口翻滾出了陣陣縹緲的白煙,頗有些脫俗超凡的意味,褚天青一下子來了興致,竟擡起手來,抓著茶壺給自己倒上了半杯。

落入玉杯中的茶水宛若凝玉,晶瑩剔透可人的要緊,褚天青一下子便被這神秘的茶水給吸引了。

而一旁的陶迦早已經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眼神了,喝吧喝吧,喝了你就是我的了。

褚天青也不客氣忽然抓起了玉杯一飲而盡,溫暖的茶香沁人,褚天青頓時大感舒服,竟覺著自己的壓力釋放了三分,當下不可思議地擡頭望著陶迦。

陶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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